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嬌嗔意

關燈
嬌嗔意

推開門,姜瑜匆匆走進去,循聲望來的墨畫關切地尋來,卻在看見她紅腫和唇以及雪白脖頸上的點點紅痕時,忍不住輕呼出聲:

“啊,小姐?您這是怎麽了?”

沿著墨畫的視線看下去,姜瑜這才意識到裴佑定留在自己身上的暧昧的吻痕,她來不及和墨畫細細解釋,只能先走到梳妝臺前,讓墨畫給她撲粉掩蓋一下。

幸好,這宮殿平日都是備給女眷換衣休憩用,故而有著常見的脂粉唇脂。墨畫給姜瑜又重新細細地裝扮了一下,將所有痕跡都隱藏於雪白之下。

姜瑜望著鏡子中與往常無異的自己,這才舒了心,轉身對著墨畫說:“事情緊急,我們還是先回到宴會上。”

墨畫點點頭,也沒多問,就跟著姜瑜走了。二人出了宮殿,回到禦花園,重新坐回到原先的位置上。宴會已然接近尾聲,放眼望去,有些位置已經空了。姜瑜粗粗地掃視了一遍,見姜珩安然無恙,便收回視線,垂下頭。

身旁的姜玨探過頭來,關切地問:“阿姊,你去哪了?”

姜瑜瞥了一眼前方還在誇誇其談的蘇若涵和姜雪衣,漸漸安下心,露出一個笑容,安撫著姜玨:“先前衣裳濕了,便去後殿換了身衣裳,回來的時候又迷了路,因此這時候才回來,真是累人。”

“阿姊,你沒事便好。”姜瑜的話,姜玨自然信了,她端來幾塊糕點,殷切道,“可拿這些填填肚子。”

姜瑜本想推卻,卻發現自己此時卻是力氣全無,先前回來全憑意志,姜瑜只得拿起其中一塊糕點吃起來。看見阿姊接受了自己的心意,姜玨的心中也是一喜,眉梢間流露出幾分笑意。

忽而,姜玨察覺到不遠處的一道視線,她擡眼望去,對上溫詩音含笑的眼眸。見姜玨回望,溫詩音不惱也不羞,而是落落大方地朝她露出一笑,像是在問好。

姜玨臉一紅,頓時低下頭,躲開她的視線。正專心吃著糕點的姜瑜沒看見此番場景,她連連吃了幾塊,才感覺到自己重新恢覆了力氣,這才放下筷子,開始盤算這今日的事情。

阿兄沒有出事,這是大喜。只是她誤打誤撞碰上了裴佑定,險些便要與他共赴巫山,幸好及時停下,不過費了一番手勁而已。真正麻煩的是,裴佑定竟然生出要求娶她的心,她勸服了他今日,還得仔細著往後的日子,這其中她必得費一番心力。

木已成舟,她也只能盡力而為,不過裴佑定初嘗情愛,想來還算好拿捏,姜瑜也只能拿這件事情去安慰自己。

不多時,宴席散去,賓客自行離開,坐在姜瑜身邊的姜玨見她暗自出神,便湊過來附耳,小聲道:“好了,阿姊,我們走吧。”

姜瑜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,她擡眼,朝著姜玨微微點頭,站起身來,便要走。身後的說話聲漸漸離她遠去,姜瑜走在姜玨身邊,難得有些心不在焉。

縱使她比裴佑定懂些,但她終究也是初嘗情愛的閨閣女子,對待這件事情遠遠沒有她先前想象的那般輕松。裴佑定的氣味仿佛還縈繞在她身邊,甚至與她混合在一起,分不清楚。

想到這,姜瑜不由得目光飄忽,卻在另一邊的人群中捕捉到了裴佑定的身影。他衣冠已正,整個人又恢覆到了往日模樣,完全想不到他也有先前在床榻之上的那副荒唐樣。

姜瑜頓覺好笑,她看了幾眼,正欲收回視線之際,裴佑定也朝她望了過來,嘴角似乎含著些許笑意。目光相觸的時候,一切碰觸仿佛都變成了實體的親密舉動,暧昧的氣息散開,一下子便帶著她回到了之前歡好時的歡愉當中。

姜瑜驚慌地躲開裴佑定的眼,不再向四處望去,挽著身旁的姜玨,一路走到宮門,上了馬車,往姜府而去。到了落雨閣,姜瑜才算真正地安心下來,沐浴過後,她先是塗抹著藥膏,爾後又揉著酸痛的手和小腿,放松著疲憊的身軀。

司琴將她換下的衣裳送去清洗,等回來的時候,司琴卻問:“小姐的香囊怎麽不見了呢?”

直到這個時候,姜瑜才發覺自己忘了將香囊拾撿起來,當時的情況太過急迫和尷尬,她一心只想要盡快讓裴佑定住口,離開那座印著暧昧氣息的宮殿,卻將最重要的事情徹底忘卻。

沿著這個思緒往下,姜瑜又下意識地往下摸,爾後懊悔地靠在玉枕上,嘆了聲氣。她竟然連繡有自己名字的帕子都留在了那裏,只希望裴佑定能收拾好,否則她去過那裏的事情便是怎麽也說不清楚了。

“大抵是丟了。”姜瑜哀切道,神色幽然,司琴怕觸動她的心弦,也就不再問。

姜瑜揉搓的動作停下來,一想到裴佑定,先前的記憶便爭先恐後地湧入她的大腦,再次點燃她搖擺的思緒。一時間,她的後背恍若與裴佑定袒露的肌膚相觸,他結實有力的臂膀牢牢地圈住她,就連他呼出的熱氣都散在她的脖頸上。

姜瑜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,過了幾瞬才意識到那都是假象,做不得真。姜瑜心中一空,她起身上榻,乖乖躺下,用柔軟的被褥裹住自己,卻還是忍不住伸出手,看了一眼。

只一眼,姜瑜的手仿佛又感受到了那種膨脹的滾熱和傾瀉後的濕潤。她不由得臉紅心躁起來,即使不想但姜瑜也不得不承認,裴佑定著實有那種攝人心魄的本事。

嬌嗔一聲,姜瑜將自己埋入被窩,老老實實地準備入眠。

宴席散去,熱鬧的場景瞬間換了一副模樣,黑黑的夜幕降臨,將這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徹底籠罩。

裴佑定跟著眾人離去,爾後繞過一條小路,往紫宸殿走去,他低聲問身旁的晏長:“事情查的怎麽樣了?”

“是……是安儀公主手下的人下的藥。”晏長猶豫了一瞬,還是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。但這件事背後真正的人不可能是裴以萱,畢竟誰會對和自己有著血緣關系的皇兄下那種淫俗之藥。

想到這,晏長不由得瞥了一眼前方輕塵脫俗的裴佑定,暗暗地想他家殿下最後到底是怎麽樣才好端端地回來了,難不成中了藥之後硬生生地挺過去了,這也實在太過驚世駭俗。若真的是這樣,他家殿下就實在不是一個年紀正好,血氣方剛的男子了。

似是感受到晏長好奇的目光,裴佑定的眸光一閃,但此時裴佑定的心情尚好,又想著要盡快將這件事情處理好,便也沒有管教晏長。

安儀向來愚鈍,此事怕又是聽了那清榮縣主的話,爭著來給她做出頭鳥。裴佑定原本對清榮無什麽感覺,但現如今看來,她已然有些害人的心機,需得受些懲戒。至於寧貴妃和安儀的事情,就交由父皇來定奪。

見裴佑定走來,同順連忙迎了上來,他低著頭恭敬道:“二殿下,陛下已經在內殿等您了。”

“有勞公公。”裴佑定不冷不熱地應著,邁著步伐往內殿走去。

紫宸殿內的香爐正燃著淡淡的龍涎香,室內是一片溫暖,與深夜的寒冷隔絕開來。聽到熟悉的腳步聲,元始帝從手裏的奏折中擡起頭,平靜地詢問著來人:“什麽事非要現在說啊?若不是什麽大事,朕可要罰你。”

“父皇此時不也沒有休息嗎?”裴佑定走過去,向元始帝請安,“兒臣拜見父皇。”

元始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語氣有所緩和:“起來吧。”

裴佑定坐在一旁,整理好思緒之後,便開門見山,將今晚的事情一一說與元始帝聽,只是略去了姜瑜的那一部分。聽到裴佑定被下藥之後,元始帝只覺自己的太陽穴在隱隱作痛,心中已然生出一種怒氣。

這藥若是害人性命的藥,這背後之人便可趁機謀害皇子了。如今佑定無甚大礙,但這件事情的出現已然說明,在這偌大的後宮中,有人的手已經開始伸到禦膳房了,他們想要借此謀取皇子的婚事。

“是誰?”元始帝深深地望了裴佑定一眼,直接打斷了他。

裴佑定回望過去,目光深沈,從薄唇中吐出幾個字:“是安儀的人。”

頓時間,元始帝也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想清楚了,安儀怕是被趙家當槍使了,但貴妃也不是一個吃素的,她原本肯定也在這場宴會上有所謀劃,只是最後陰錯陽差地落在了裴佑定身上。

想起先前貴妃求他的事情,元始帝自然懂了,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。這貴妃怕是要給姜珩下藥,結果被趙問凝這一攪渾,白白地倒在了懷安的酒杯中。

“朕知道了,會給你一個交代。”元始帝疲憊地放下筆,揮揮手,又想起裴佑定中了藥,轉而關懷地問著,“你身子可有大礙?回去讓顧太醫為你看看,免得落下病根。”

“無妨,那藥雖烈,但兒臣已及時將其逼退。”

裴佑定的臉上仍是淡淡的,只是耳垂處泛著一絲可疑的紅暈。上方的元始帝聽著這話,便以為是裴佑定自己生生地熬了過去,想要說些什麽,卻又覺得這是情理之中,這孩子怕是要孤身一人了。

罷了罷了,他這輩子做的孽夠多了,只能在生命的最後盡量為他掃清些障礙,也算是補償了,何必再去逼他做他不願意的事情?

“你……唉,算了,回去休息吧。”

裴佑定應下,行禮後退出了內殿,帶著晏長,回到了自己的府邸。

一回府,裴佑定便先沐浴,早在之前,他修整過一番,但身子始終還是不大爽利,幾處地方還彌漫著黏稠的觸感,讓他不適。

沐浴時,裴佑定的身邊照例沒有人伺候,他一件件地脫下外裳和裏衣,卻意外地發現自己先前拾起的帕子。帕子上的水痕已然風幹,只留下一道不甚明顯的痕跡,在淺淺的光亮下看不大清楚。

裴佑定捏著手中的帕子,原先的四方正狀已然倒塌,在裴佑定的揉搓碾壓下卷成一個團狀。裴佑定沒有將帕子放下,而是帶著它邁入水中,溫暖的水包裹著他的身軀,形成流動的暖流,讓裴佑定不由得繃緊了身子。

手中的帕子仿佛帶著香味,那是獨屬於姜瑜的氣息,如同先前在那座宮殿裏一樣,香味慢慢地向裴佑定襲來,勾著他翕動的鼻翼。

裴佑定閉上眼,靜靜感受著周圍的一切,記憶在腦海中飛快地回溯著,一幕幕勾人心神的場景在其中閃現,爾後放映著,一刻不停。

裴佑定的一手已然浸入水中,在其中蕩起幾絲漣漪。而另一只握著帕子的手動作不停,它不斷揉動著柔軟的帕子,讓帕子悄然變了形狀。

對於這一幕,裴佑定恍若未覺,他眼睛緊閉,仿佛沈浸在自己想象的世界當中,無法自拔。室內只剩下他沈重的呼吸聲和嘩啦的水聲,久久未消。

狗定:(摸帕子)才分開,又想老婆了

瑜姐:好險,差點就要被那個狗男人迷惑了

某訣:。我也想要帕子

白:你最好是只想要帕子哈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